周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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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护法同人#听说标题太狗不但没有热度还没有朋友但既然我有狗要什么金钱女人和炮友

#太大太正剧向#
#梗来自某种测试……输入太大给结尾这样的
开头“我有一个秘密”
结尾“想要……更多……”
 好车啊 我这么黄 就写成刀了#
#正剧向一律幼儿园文笔不可否认#

  我有一个秘密。

  等等,这话并不完全正确,人活一辈子难免心事几桩。而我这不知看了几辈子活人的老不死,有些秘密连我也不清明。但我现在要讲的,是对太子而言绝不可知的,唯一一个。

  这和那个小混球近乎无数次逃跑中较为严重的一次有关。以照顾历届太子为己任的大护法,握了乌钢杖三百年,不老不死四百岁,却因为三十岁不到的太子一句气话,丢了快和命一样重要的武器。太子那天这样问,“你能怎样证明你的忠诚?”,我的老伙伴便被重重丢弃用作回答,但我仍觉得内心一团乱麻。

  这个秘密就是,我对太子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忠诚。在那次吵嘴后,我杀了三十五个花生人、挨了四枪、断了十一根肋骨。在他攥着一块儿蓝石头喊破烂不堪的我去清缴敌人时,我却宽了心、叹了气——我发现那点不忠来自一点私欲。

  一点、是真的只有一点。一点在接小太子回家时他攀到背上的窃喜、一点不同其他太子对我口无遮拦牢骚废话时的满足、还有一点自那逃跑以后他开始少研墨多习政的遗憾。这些加起来,大概就是我循规蹈矩的一生里那一点点波澜。

  但这也足够引起我的重视了,以至于太子被掳走过久后我竟然能说出“我已经失去了耐心”这种事后想想都有些惊愕的话语。毕竟我本人是非常有耐——

  “你能不能耐心点儿、文雅点儿?”头上被一对儿竹筷敲了一下,急忙咽进吞了一半的小馄饨、夹开因涅鸡惊起而险些落进汤中的羽毛、难免疑惑地望向百无聊赖到拿我开刀的奕卫太子。只见他呶呶嘴“喏~”了一声,我便心领会神地向他身边到是基本未动的馄饨瞟去——动的那部分是全漂进我碗里的香菜碎。

  整整衣角,不好意思,什么都没领会到。

  “唉!死胖子舌头伸出来让我瞧一眼!”

  他这要卖起什么葫芦?“不要。”

  “那、太子命令你,快做!”

  ……真的是最为任性的一届太子,奕卫国这样没问题吗。“嗷……”虽然这样想还是照做了,只是我有多快收舌头他就有多快趴过来,装模作样观察的小眼神让我很想反敲他一筷,结果他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举着筷子就把碗敲得脆响,俨然有我当年乌钢声嗙嗙、气他不争的风范。

  “你看看你!哪碗馄饨是刚做好就能吃的?舌头都烫红了!”他还伸出舌头向我示范“我又不跑,你吃慢点儿有这么难吗?”

    虽然很想反驳,但我盯着剩下些许还在打转的香菜,忽然难以辨别这算不算是终于长大了。不过看他那一板一眼把那剩下吃食都吹凉了的样子,对此亦然欣慰。

  慢慢的、慢慢的成长就好,来日方长,我当然是很有耐心的。

  “诶胖子,你说你耐心磨到这种地方做什么——”

  搔搔耳朵,我扭过身继续摆脱那件被迫穿上的锦缎新衣,由着太子一边添酒摆菜一边絮絮叨叨。

  “规矩,不能坏。”松口气抖抖批回身上的旧斗篷,假装没看见太子对那弃之一旁的新衣挤眉弄眼。消停一会儿的炮仗声又响在殿外,已经不会骑在我脖子上看烟花的家伙选择了另一种遣散侍卫侍女的方式和我聚一聚,早不再东跑西跑的新皇人选一吩咐自然事是成了,不过一说是死胖子在身边有什么不放心的,一说……

  毕竟是过年嘛。

  于是正正好赶着头顶爬上月亮,换上被皇帝老头儿钦点御赐的新衣,我提着小菜就去拜年了——送礼怎么比得过进贡的奇珍异宝、美酒对方也不知道比我多存了多少坛。

  我还是那样不紧不慢地穿过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花园前院,照诗词里的好兴致就是披了一身夜雾去送沾星的月光。之所以如此愉悦,看着那老混球特意在门口侯我还是几分感动的。

  只是他环胸倚柱的吊儿郎当样着实难看,新年就该新气象。

  赶上三节台阶,瞪向他的腿,站直并拢不晃荡。

  赶上九节台阶,瞪向他的手,放好拱拳于胸口。

  赶上最后几阶,可算满意地看他一脸和颜悦色,老规矩每年教上一遍也算有点长进。

  “新年快乐,今年也请多多关照。”双手向前,微躬欠身。

  “新年快乐,今年还要你多辛苦麻烦。”直接就把我拽上台阶拉到殿内。

    小酒一进肚,忆一忆这外面的天寒地冻,屋内熏香暖炉还真有一种温情意味。筷子不知往哪儿下呢,又被太子支吾打断。

  “端来时才说御膳房的掌厨被太后放了春假,随便吃着点儿。”

  原来他身旁那小笼神神秘秘装的却竟是一碟叉鸡,热气蒸腾。这是作何解释呢,他早知道我味蕾麻木,吃什么不都是探探下毒与否?

  所以我也没解释,反倒放下筷子掏了必定随身背着的白布包囊,双手捧出一块儿裹了绸缎的蓝色石头。久远但清晰的那一天,正是对面那人红着眼圈把它递来让我保管,再三叮嘱我等国富民安后再归还于他。此刻我把他码在桌面“来喝最后一杯酒吧。”团圆饭嘛。

  “……好,喝完,还得去跟臭老头儿请安。”看着有些风霜的那张脸语气平淡地说起玩笑话,我心里的那一点点又涌动上来,和他当初用那张稚嫩脸庞对我发誓时相似悸动。

  看着他把斟满的酒一气呵成撒在石上,我把想说的也自顾压了回去。是想说什么呢?太远咯,怕是远到记不清了吧。

  “太子,请耐心待末将凯旋。”

  堂堂护法酒从不喝大,但话要说大了却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奈何。

  太平盛世、太平盛世,几年前一心钻研治国之道的太子还没意识到这四字背后的血肉浮沫、断壁残垣。但之所以现在有着于千军之前对敌城之下的我,也是在无声见证太子彻底悟成了。前生的仗多半打得索然无味手脚冰凉,也不知是哪位太子因一己私欲就让我东征西劳的。上了年纪向来忘性大,或许因为厌烦、或许因为我还活着,早早就不惦记这些了。

  但此刻胸口插着的暗箭,连在飞来的瞬间看清的放血沟槽我不闭眼睛也能回忆的清清楚楚。

  寒光一闪、胸口一痛,就是这么简单的便完了,可不能关乎身后千军万马的半点气势。马被斩首就抢了敌军的,中了几箭就拿敌方将领的血偿。

  太平盛世、太平盛世,我这种藏着秘密的人可不该活到那一天。

  又行进了多少里,敌人可还有多少啦?总之离奕卫是越远越好,且不要回头。当兵的总传这么一句话,交战莫回头,回头枪难握。

  但我是第一大护法,不是小兵。再加上我的红袍越发残破,腹部的伤口连血都不愿流了,还是让我回头再看一眼吧。

  我握着手里这根时常被血润得光滑的乌钢三百年了,为这个叫奕卫的国家披上红袍也有四百年了。但这届的太子升了皇帝也才过了五十年,短啊,短的还不需算在这四百年间。

  于此让我想起来,这四百年中我只有一个秘密,是关于太子的。

  但现在可能不止一个了。

  我说啊,敌将的血溅在我脸上了,同时插进锁骨的那杆红樱使我痛的怒嚎,

  我在心里是这样喊,想要、想要为您更多的四处征战啊——

  太子!

  我说啊,攻城的车击向敌方城门了,刹那刺破我脸颊的火箭使我咆哮,

  我在心里是这样喊,想要、想要护您更久的治理山河啊——

  太子!

  我说啊,身后的士兵突破这最后一城了,此刻失血过多的寒冷使我呐吼,

  我在心里是这样喊,想要、想要在您身边更长一天、更长一年、更长、更长啊!

  “太子——!”

  现在,我手里攥着那块儿挂在脖颈的蓝色莹石,不知谁会为我收尸?谁会替我完成这个承诺?它一定要和那些秘密一并归还给曾经的太子,而太子身边的护法,只待他合眼,奕卫的皇帝将再无被隐瞒的秘密。

  现在、可以回头了,只是好想、好想再看一眼——
 
  乌杖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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